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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莫瑞共度新年

2000-01-05 来源:中华读书报 康 慨 我有话说

圣诞前不久,《与莫瑞共同度过的周二》(TuesdayswithMorrie)经过数月,终于稳健地上升到了美国三大报纸——《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和《今日美国》非小说类畅销书榜的榜首,也许有很多美国人就是带着这本书度过他们的圣诞假期的。

在了解莫瑞是谁之前,先让我们说说作者。米奇·艾鲍姆(MitchAlbom),《底特律自由新闻》的体育记者,功成名就,虽然离过婚,但生活富足。不过,像绝大多数他这个年纪的美国中产阶级男子一样,心中时常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在书中,米奇讲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而这一切都源自他37岁的一个早晨,他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视机,而后看到了那个将改变他后半生的老人。

莫瑞·施瓦茨,作者20年前上大学时的社会学教授,他们在学校时一直保有很好的关系莫瑞是他心目中的朋友和精神导师。现在这位已失去联系多年的老人正在就死亡问题,接受一个叫“夜幕”的电视节目的专访。莫瑞得了一种叫LouGehrig氏症的病,身体机能不可控制的衰退正在使他慢慢走向死亡。

米奇立刻驱车从底特律赶往莫瑞在麻省西牛顿的家,而濒死的老师反倒热心于指点他的这位旧门徒研习生活的艺术,而且这种临终教导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大部分是在星期二进行,米奇录下了他们会面时的谈话。这就是《与莫瑞共同度过的周二》一书的由来。

莫瑞出身于一个贫穷的俄国犹太移民家庭,睿智而富于幽默感,喜欢跳舞和大笑,对社会底层民众始终充满关爱,却蔑视那些虚伪的权威。米奇在书中记下了恩师对于死亡、恐惧、衰老、贪欲、婚姻、家庭、社会、宽容和丰富人生的情感和态度。老人似乎从来不怕说出自己的人生论断,诸如“爱是唯一合理的行为”,“要么相爱,要么枯萎”(这里他引用了奥登的诗句),书中还有很多可以当作格言的句子。

在等待死亡降临的最后日子里,莫瑞说:“死亡终结的是生命而非关爱”。1995年,莫瑞去世了,但米奇获得了重生。经过了漫长的4年,他终于决心与我们一起分享恩师的财富。书中充满了对老师的景仰与怀念,但没有沉浸于哀伤,也没有神化他的导师,在他的笔下,莫瑞仍是一个快乐、勇敢的活生生的人。

新世纪来到了,我们将拥有更多的技术和财富,也将面对更多的未知和恐惧。也许对这个新时代而言,莫瑞·施瓦茨已经一去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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